脑洞少女_z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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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十二杯taquila shot就摆在面前。

“每个人4杯先一轮。”她说道。

“抱歉，我得和Victoria私底下讲两句话。”刚拿起酒杯的Victoria一脸困惑地看着Illya。

“请随意。”

Illya往她身边凑近了些，整个人侧过身子背对着Solo，轻声说道，“在'偶遇'你之前，我已经喝了六杯伏特加了。不能再喝了。”

“真的？这可听起来有些寂寞。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来这儿可不是陪你和你的小男友喝酒的。”Illya朝后右方斜了一眼，“听着，你得帮——”

“也许你是时候到了宵禁的点。”Victoria作势重新拿起酒杯。

“你帮我把Gaby约出来，我得面对面和她说清楚。”

“我说过了，我拒绝。”

“为什么？”

“我是Gaby的朋友，不是你的。我可没这个义务帮你，而且，我很忙。”

Illya被Victoria傲慢的态度给惹恼了，“既然如此，也许我应该把那天看见的匿名爆料给八卦杂志，让我们来猜猜《US Weekly》的标题会写些什么？” 

“你在威胁我？”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Victoria跨了一步绕过Illya，和Solo碰了一下杯。

“喝还是不喝？”她转过身去，对他摇了摇小巧的玻璃杯。

Illya犹豫了一下，神情阴郁得一口闷掉了一杯shot，然后将那一角柠檬吃下。

“那么…”

“让我再考虑考虑。”Victoria停顿了一下，又递给他一个，轻声说道，“也许喝完这一轮我就有答案了，亲爱的。”

“别这么叫我。”Illya舔了一口虎口处的食盐继续喝了一杯，酒精的辛辣在他喉头打转。

速战速决。

“Victoria，你朋友看起来像是在借酒消愁，”Solo咬了一口柠檬，饶有趣味的看着皱着眉头喝着酒的俄罗斯人，“还是说战斗种族都这么喝酒的？”

“我没有借酒消愁。别用你这幅拿腔拿调的语气和我说话，美国佬。”

“嗯…”Solo单边挑了挑眉毛，“这听起来可不太友好，同志（comrade）。”

“我不是你的同志。”

“可我们刚握手了。”

“哈哈，”Victoria被这个共产主义的玩笑给逗乐了，“这个笑话我给满分。”

四杯过后。

“等等，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就在Illya觉得自己快得到答案的时候，酒保又把一个熟悉的银盘摆在他面前，透明的液体静置在精致小巧的酒杯里，上面还装饰着青色的柠檬——又是12杯taquila shot！

“这次可不是我点的。”

“我以为你需要这个。”Solo耸耸肩，“这轮算我的，别客气，同志。”

他拍了拍Illya的肩膀。

“……”

短暂的沉默过后。

“我做错了…什么吗？”Solo打破了僵局。

“Victoria，告诉我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高大的俄罗斯人重重的把空酒杯摔在桌上，仿佛一只处在暴走边缘的西伯利亚棕熊，“我没有这么多耐心，陪你和你的地下小男友玩这些把戏。”

“等等朋友，冷静，冷静。”Solo插进来，手指比划了一下，“我们不是——”

“闭嘴，我不是你朋友。”Illya瞪了一眼从第一眼开始就让他非常不爽的黑发男人。如果说上一次是生理上的不适，那这次就是心理上的排斥，外加之前从未有过交集却不明不白的工作过节，这让他更可以肯定自己天生和他气场不和。

“放轻松，男孩。也许你不应该和我提条件。”

“什么？”

“事实上，我根本不在乎。”Victoria从金属匣子里取出一支烟，“Solo先生也是。无聊的人们需要明星们的八卦谈资，但是——对于专业人士而言，你好像高估了谈资的力量。再说，合理利用说不定它还能成为事业的助力。”她吐了一个烟圈，“也许你应该'专业'些，就算我帮你忙把Gaby约出来，你和她完了就是完了，没什么恶俗的电影桥段，也没什么可商量的余地。”

“我的情况不一样，我喜欢她，她却认为我是同性恋。简直不敢相信！”

“那是你的问题。”

“你说什么？！”

“那是你的问题。为什么不简单粗暴的证明你的爱？嗯？甜心？你以为你爱上了她，可你却表现得就像是个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男人——像个男孩那样藏着自己的小秘密。”

“这是我和Gaby之间的事，为什么我要浪费时间和你解释？”

“看样子，我无意间卷入了情侣们的纷争。”Solo决定缓解一下有些紧张的气氛，这可是个该充满享乐主义氛围的派对，而眼前这个有着虎牙的大个子纯情派仿佛是喝醉了，这可能将会演变成一个“大”麻烦——一个红色恐怖下的古巴危机。

Illya回敬了Solo一记犀利的眼刀。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以我的经验——小小的建议，也许你该对女士们坦诚些。”Solo的声音低沉了点，“更'坦诚'些。”

“不，需，要你来教我该怎么做。”Illya略带愠怒的说道，“看到一匹马就想着要上马背，那是你们美国牛仔的方式。”

“抱歉？”Solo有点哭笑不得。红色恐怖的阴影开始转向他的头顶，看来现在不是传授宝贵知识的好时机。

“我了解像你这种花花公子型的富二代，或是星二代模特，就像是行走的荷尔蒙发散器、少妇少女收割机，在媒体镜头和闪光灯下无时无刻不在为交配展示着孔雀尾巴。艺术、摄影、设计理念你们跟本不在乎，也一窍不通，因为你们用你们的老二思考问题，靠更无聊的事情打发无聊的时间，满脑子都是性、虚荣和派对。”他双手环在胸前，打量了着Solo一丝不苟的发型——不，应该是发胶涂抹过量的发型。“所以，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和玩世不恭的嘴脸，别告诉我该怎么做。你明白了吗？”

“金钱。”

“什么？”

“还要再加上金钱。你少说了一个。”Solo弯着嘴角说道，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那个金发，高傲，仿佛满脸写着“危险品：易燃易爆”的俄罗斯人。

“不幸的是，刚好我也对你这种专业模特也略有了解。从一文不明被星探发掘，集市、马路还是地铁站？刚过成年的年纪就到了异国他乡打拼，满世界的围着漂亮东西打转，梦幻的仿佛步入了凡尔赛宫，然而在内心深处——”他用手指指着Illya的左胸，“你们知道自己不属于那儿，每天醒来都被巨大的不安全感包围，感到沮丧、迷茫、焦虑和莫名其妙的愤怒。再让我猜猜，可能是因为你们来自单亲家庭或所谓的童年阴影，这些过分的自尊导致你们讨厌做这行。然而，可悲的是——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原因？干别的可比这个来钱慢多了,不是吗？”

Napoleon Solo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龙舌兰酒，语气调侃神情轻松。

Illya并没有回应他，他的双手环抱在胸前，右手搭在左手的手肘上，手指像不断得在敲打着摩斯码。

“嗯？这是精神紧张的表示吗？”Solo瞟了一眼，说道。

然而，还没等Solo反应过来，他们面前的桌子就被一下掀翻了。俄罗斯人背脊挺直地站着，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嘴唇紧闭。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众人的侧目，包括高大威猛的黑人保安。他们被要求赔偿损失，然后就被保安们干净利索得拎了出去。

“晚安，先生们，祝好运。”Victoria在远处微笑着目送他们的远去。

现在乐队登场，派对才刚刚开始，而他们则站在街边。

Illya拉了拉被弄皱的衣服，步伐有些不稳，“这都是你的错！牛仔！”

“抱歉，我才是该死的受害者之一好吗？”Solo看了眼自己被酒精弄湿的D&G西服，无奈地说道，“看起来，你并不擅长应付这种微妙的谈话。”

“是你起的头！瞎凑什么热闹！”

“那拜托以后要掀桌之前，有点预兆好吗，红色恐怖？起码我可以让开。”Solo看了眼同样狼狈的Illya，“可惜了我刚点的taquila shot，你可以直接说你不想喝。事情不就完美解决了？”

Illya回想到今天晚上在自己身上发生所有的一切，他得到了什么？这个突然大摇大摆闯入视线的美国牛仔不仅又毁了自己的夜晚，还让自己光荣列入了波威里酒吧的黑名单。

“我们要好好解决一下你挑起的事。”

“什么？”Solo一脸疑惑。

“速战速决。”


*


Napoleon Solo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强制性的拉到他的公寓里——
下国际象棋。

“游戏规则，用shot的杯子来代替每一个象棋棋子。吃掉一个棋子就喝掉一杯。输的那一方，得喝完棋盘上所有剩下的酒，游戏结束。”Illya在酒柜里翻了半天找齐了32个贴着标签的酒杯，摆在棋盘上，然后往里面倒上酒。“时限规则，90分钟40步棋加30分钟至全局终，自第一步起每步棋加30秒。”

“你…认真的？”Solo一脸不敢相信，战斗民族的喝酒游戏竟然如此的…与众不同。

“怎么了，牛仔，你不是可惜你刚点的12杯shot吗？现在我请你喝，别客气。”他干笑了一下，神情得意的露出了尖尖的虎牙，“需要我再点个披萨吗？”

“当然，谢谢。”他脱去了外套，挂在椅背上。

Illya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他还真把自己当客人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局，两面钟的两面显示着不同时间，长长的红色钟摆来回摆动读着秒。Illya腰板挺直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两手抱拳托住两腮，手臂撑在桌子上。蓝色的眼睛斜望着即获将胜的棋局，表面异常平静。然而，在平静的外表下，他的脑子里血脉贲张，右边太阳穴处一根粗粗的静脉血管爬虫般的暴起，以每分钟九十次以上的速度跳动。在过去的时间里，对于走错棋的畏惧一直扼住他的咽喉——对方并不是什么容易搞定的角色。

他被美国人轻浮的外表所蒙蔽了，以为对方是会神经错乱瞎走棋的无脑花瓶。

然而，这边的Solo也没轻松到哪里去，他使用了一个弃王前兵的开局，Illya争锋相对，直到第28步之前他一直处于被动的一方，被吃掉好几个“棋子”。对方来势汹汹，而烈酒让他的思考速度变得缓慢，他所流的汗似乎让体重减轻了一磅。

于是，为了更冷静的思考，他索性脱去了上衣。

“你这是干嘛？“

“太热了。不是吗？“

“是有点。”

说着，他也解开了衬衫扣子。

“你倒的是什么酒？”

“斯托利伏特加。”

周围静悄悄的只剩秒钟走动的声音。他们已经用完棋钟上的决大部分时间而仍需要几步棋才能达到规定的40步，于是开始快速走棋。Illya在第28步上浪费了时间，也许第31步和33步也走错了，Solo心想，得更冷静分析一下。

封闭性局面，中心兵封死，双方只能在两翼活动，子力较呆滞，要求计划性更强。

他慢慢地伸开手臂，接着，拇指、食指张开，像一只螃蟹的钳子，然后落下，抓起一个“棋子”，向前走，转向，落下。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似的。他如释重负般按下计时器上的按钮，这一步让他觉得也许可能会有翻盘的机会。

忽然，门铃毫无预兆的响了，Archie被吓得对着门口开始狂吠。

“你去开门。”

“我不能离开。“

“你担心我作弊？！“

“我喝了酒记性不太好。“

“我定的披萨。“

“你去拿。“

门铃还在继续响着，Archie还在“汪汪“地叫着，然而谁都没有挪动他们尊贵的屁股。

“钥匙在地毯下面，麻烦你自己开门进来，谢谢。“Illya大声的说道。

 “你的披萨外卖——哦，我的上帝呀！对不起，我来得真不是时候。”快递员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半裸着上身的男人还有一个敞开着衬衫的男人在走“国际象棋”的场面，显然这可超出了他的送货范围，叨扰到了别人私密的深夜时间。

Illya的眼睛还是盯着棋盘，“没关系。钱就在桌子那儿，钥匙也麻烦放在桌上。非常感谢。”

“我懂了，这是Vogue上新的情趣潮流对吧！”

“等等？！什么意思？！”

而回答Illya的却是快递员关上的门和Archie的狗叫。

“干得好，红色恐怖。”Napoloen Solo用挑衅的笑容说道，却表现的像个十足的绅士，“我们能继续了吗？”

“ты сука”*

他拿了块披萨，然后愉快地碰上了俄罗斯人愤怒的目光。

美国人刚刚下的那一步R-KT8是什么意思？Illya看了一眼计时器，开始有些焦虑。他烦躁地移动了一个“棋子”，在Solo紧跟着下完的一步棋后，他立马就意识到这是个重大的失误。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后面的发展，对方用车近距离将军，无限将军，他也不能吃，吃了就无子可动和棋，不吃的话就是没完没了的将军。

这是要逼和。

本来是稳操胜券的赢家局面，却发生了局势的逆转。现在，看着对方以胜利者的姿态吃着披萨，示意他慢慢来——“放轻松别激动，这只是前戏。”

沉着冷静的老棋手Illya Kuryakin内心有无数发运载火箭正在点火升空。

“在你说的游戏规则里，好像没说和局的该怎么收场啊，恐怖。”无懈可击的美国人满意得看见金发的俄罗斯人憋得满脸通红。

“喝一半，双方对半。”

就在那天晚上，他们发现了伏特加搭配披萨新吃法。

 

 

 

 

TBC

 

 

*  俄语：贱人 （在电影中Illya怼Solo的时候也有出现过）